雪惜挑了挑眉,刚才她不追究,是不想在池斯年面前损了他的面子,更不想让池斯年替他求情,她言简意赅道:“说!”
苏东宁原本还打算混水摸鱼,看她这表情,他知道摸不了,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,“姐,当初妈妈病得很重,我听说有赚钱的路子,就逃课去赚钱,哪知道……哪知道……”
“说!”雪惜低喝一声。
苏东宁吓了一跳,连忙道:“他们是帮人带货的,赚取中间的佣金,我……我就帮他们带了两次,第三次货被人抢了,然后姐夫救了我。”
闻言,雪惜气得眼前发晕,她撑着额头,“带货?什么货,白粉?海洛因?”
“摇头丸。”苏东宁见她气得不轻,不敢再隐瞒,“姐,只带了三次,我就金盆洗手了。”
“你还金盆洗手?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?苏东宁,你胆子越来越大了,如果不是池斯年,你现在要不是被人乱刀砍死,就是被抓去坐牢,你的人生会毁在你手上,你知不知道?”雪惜厉声道,当初她就觉得不对劲,去学校找他,又死活找不到。
后来因为她跟乔少桓的离婚官司跟妈妈的病,她完全忘记这回事,现在想起来就后怕。如果当时出点什么意外,她该怎么向妈妈交代?
苏东宁垂下头,认错态度十分好,“我知道错了,姐,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,你别气了,你还怀着孩子呢。”
雪惜觉得有一股气流直冲头顶,她眼前发晕,她扶着沙发坐下来,苏东宁瞧她气成这样,他跪在雪惜身边,“姐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别气了,你打我骂我吧,就是别搁在心里生闷气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姐夫会废了我的。”
雪惜揉着眉心,“东宁,你知道吗,我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,指着你哪天长大成才,给妈妈争口气,你不能行差踏错,不能毁了自己,知道吗?”
“姐,我都知道,我…我是看你在乔家很不快乐,我想只要我能赚钱,你就不用受乔家人的气,我只是想帮你分担负担,我没有想那么多。”苏东宁说。
“你起来吧,这件事已经过去了,但是东宁,你答应姐姐,无论生活要经历多少磨难,不要放弃你自己,这是对姐姐也是对妈妈最好的报答。”雪惜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长大了,知道帮她分担负担了,她很欣慰,但是这种自毁前程的方法,她坚决不赞同。
想到是池斯年救了他,她心里充满感激,原来在那个时候,他就在为她着想,他的深情厚爱,她只有加倍的爱他,才能回报给他。
这时候,他们谁也不知道,这件事远远还没到揭过去的时候,也是这件事的后遗症,让他们再也回不到现在。
三年之后,雪惜每每回忆起来,都觉得揪心,原来命运之轮早就已经决定了他们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