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惜一边担心孩子会胖,一边大口吃肉,吃到一半,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,“我今天跟小区里一个准妈妈聊天,她说如果想生女儿,最好少吃点牛肉,免得以后孩子生下来毛多不好看,长大了会怪我不忌口。”
“毛多?”池斯年愣了愣,怀孕还有这么多禁忌吗?
“嗯,就是像外国人那种毛长长的。”雪惜一边说着一边又扒了一口饭塞进嘴里。
池斯年古怪地看着她,像外国人那种毛长长的?他忍不住想歪了,咬牙切齿道:“苏雪惜,你到底看了多少哪啥,什么毛长长的?”
雪惜看他的神情,就知道他想歪了,她那个汗啊,“我说,你的思想能纯洁一点吗?我说的毛是身上的寒毛,你想哪里去了?”
池斯年吐血,“那你不说清楚。”
“明明是你自己的思想不纯洁,还怪人家不说清楚。”雪惜甩了他一个白眼,看着那盘糖醋牛柳纠结起来,她想吃,又怕真的生个长毛孩子出来,会被她怨恨一辈子。
雪惜咬着筷子,她想,再吃一块,就吃一块。池斯年看她纠结的模样,主动夹了一筷子牛柳放在她碗里,“吃吧,大不了我以后多给兜兜买几个剃毛器。”
“……”雪惜服了,但是最后还是屈服在牛柳的香味中,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。
吃完饭,池斯年主动洗碗,雪惜站在厨房门口,看着他动作娴熟的洗碗,心里流淌过暖暖的幸福。其实她想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,有一套不大的房子,房子里有她的爱人。她每天下班回来给他做饭,吃完饭,他洗碗,她陪着他聊天,或者她自己收拾厨房,但是他得陪着她说话。
然后一起上床睡觉,聊聊白天工作上的事,聊聊未来,然后相拥着进入梦乡,就这么简单。
如今,她终于如愿了,有了这样一套大房子,还有一个这样爱她的老公,还有一个正在孕育的宝贝,她的幸福渐渐圆满。
“我下午给妈妈打了电话,小吉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现在正在做复健。听妈妈说,他很坚强,那么艰难的复健,疼得额上全是汗,他都没有叫痛一声,坚持做完全部复健。”雪惜道。
“嗯,听他说你许诺过等他腿好了要接他来中国,他说他要快些好。”池斯年一边刷碗一边道,高大的身影窝在厨房里,显得厨房又小又别扭。
雪惜微笑,“是啊,我是学幼教的,孩子如果不跟父母住在一起,长大以后会很没有安全感,也没有责任感。斯年,等小吉他的腿好了,我们就接他来中国,好不好?”
池斯年停下洗碗的动作,他转过头来,凝重地看着雪惜,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舒雅借小吉他的名义再来纠缠,你会伤心吗?”
“她是小吉他的妈妈,她想要看小吉他,我们可以送过去。虽然……我确实担心她,但是为了小吉他好,没关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