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东宁隐约猜到雪惜跟池斯年之间出了问题,姐姐不说,他不能问,怕戳中她的痛处,他想着十月国庆节回来,给姐姐姐夫一个惊喜。
雪惜待在医院很无聊,宋清波有时候会给她带杂志,有时候会给她带书,时间倒是很好打发。只是心里空了的那一处,怎么也填补不起来。
有一天,她打开电视,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,舒少军因十五年前的行贿受贿,致使杨家破产落马入狱,就连舒雅也被控告故意伤人罪,舒少军将所有罪都揽在自己身上,称舒雅是无辜的。
但是有人曾看到舒雅与已死的豹哥见过几次面,有照片为证,舒雅无从抵赖,以同谋罪被判入狱三年。
雪惜看着电视上舒少军和舒雅被警察押出法院的情形,心里一阵唏嘘,她不难猜出池斯年已经发现了她给的调查报告,那么接下来,他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吧。
雪惜抚摸着小腹,目光深远悠长,池斯年,我们该说再见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清晨,太阳从东边升起,洒了一室的金光。雪惜比往日醒得早,不知道为什么,她今天没有睡意,她刚一动,宋清波就醒来了,他从沙发上坐起来,走到床边,看到雪惜醒了,他抬腕看了看表,“时间还早,不再睡会儿吗?”
雪惜试图坐起来,宋清波连忙揽着她的腰,帮她坐起来,然后拿了枕头靠在她背后,雪惜目光惜儿的,“睡不着了,想起来了。”
“饿了吗?想吃什么,我去给你买。”宋清波柔声问她,她再次醒过来后,就像失去了灵魂的布娃娃,虽然在笑着,但是那笑看起来那么空洞。宋清波知道,她的心已经被废弃旧车场里的那个巨大的铁球给碾碎了。
“不饿,小哥,你再去睡会儿吧,我自己坐一会儿就行。”雪惜摇头,她身体好转后,不想让小哥继续照顾她,但是她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他全部堵了回来。她知道,他还没从先前差点失去她的恐惧中走出来。
她不想耽误他,因为她这辈子,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了,他对她的情,她注定要辜负。
宋清波在床边坐下,“我不困,小晴,黎阿姨说再过半个月你就可以出院了,你想好了接下来去哪里吗?”
雪惜垂下眼睑,“我还没想好。”
“上次你说想跟我去巴黎,要不等你身体好些了,我们就去巴黎定居,你不用有负担,我只是想照顾你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宋清波温柔地看着她。
“小哥,你让我再想想,好吗?”
“好,不着急。”宋清波点头,他不想给她压力,只是想让她远离这个离她受到伤害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