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站在门口,看着他别扭地跪在床上,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,她想笑,却怎么也笑不出来。
池斯年看着兜兜,她趴在枕头上睡,嘴边流了一小滩口水,小嘴微微张起,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,她的眼睛鼻子长得像他,嘴跟下巴长得像雪惜,他还记得她脆生生的声音,那么甜那么糯,就像天籁一般。
这是他的女儿,让他想疼进骨子里的女儿,他想将她抱在怀里,再也不撒手,但是他还不能认她,他已经霸道地摧毁了惜儿对他的信任,他不能让她认为他对她好,是为了夺回孩子。
他终于明白,惜儿不愿意告诉他孩子的存在,就是在抵防他抢夺孩子。
所以他要让她安心,让她知道,他要她,只是因为她,与孩子无关。
池斯年缩回手,他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泪,从床上下来,他站直身体,看着仿佛只有他巴掌大的兜兜,他不敢抱她,不敢亲她,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一而再,再而三的亲近她。
他握紧拳头,猛地转身走出卧室,笔直走到大门边时,他才低低道:“不要告诉惜儿我上来过,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。”
“池……”微微张了张嘴,池斯年已经拉开门走出去了,微微看了一眼卧室方向,实在搞不懂池斯年在想什么?他知道兜兜的存在,却没有急着相认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
微微想不通,不过以她这么简单的思维,确实理解不了池斯年这么变态的行为。
池斯年回到家里,他走进卧室里,雪惜还没有醒,他抬手覆在她额头上,烧已经完全退了,他收回手,再难压抑心头激涌的爱意,他低下头,含着她的唇凶猛地掠夺起来。
她嘴里还残留着西药的苦味,他伸出舌头将她的舌卷过来,大力的吸吮着,仿佛要将那些无法宣泄出口的疼爱与感激都借着这一吻发泄出来。
惜儿,当初你是用怎样的心情独自抚育我们的女儿,我以为你对我已经无动于衷了,现在我才发现,原来我是彻头彻尾的笨蛋,宝贝,对不起,我亏欠你的,我会用下半辈子来弥补。
我爱你,宝贝!
“嗯……”雪惜呻吟了一声,新鲜空气全被掠夺,她半张着嘴,处在半梦半醒之间。池斯年怜她大病初愈,到底没有太肆意妄为,慢慢放开她。
窗外已经完全亮了,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,他看到她的红唇被他蹂躏得红肿起来,他舔了舔唇,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小嘴,这才起身出去做早饭。
雪惜是被饿醒的,鼻间烧骨粥的清香勾引得她肚子咕噜噜叫,她很不甘心的从黑暗中挣扎醒来,她看着陌生的房间,腾一声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