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闯进来,他正欲发怒,见来人是她,他就笑起来,“老婆,你来得真是时候。” 雪惜听出他在取笑她,她红着脸唾了一口,不想理会他,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,雪惜等了一阵子,直到身后没了声音,她才狐疑的转过身去,却见池斯年就站在离她一步的地方,她吓了一跳,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干嘛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。”
“老婆,你感动吗?”
“感动你个头,我花粉过敏。”雪惜记得当初小哥送了她整整三车玫瑰花,他一句他花粉过敏,让她两个小时处理掉,看着那些漂亮的花惨遭安小离毒手,她心痛得快要流血了。
池斯年自然也记得,他上前一步,与她零距离,他低头凝视着她,“那让我帮你检查一下?”说着他的手就从她的t恤下摆溜了进去。
雪惜呼吸一窒,立即伸手捉住他不老实的手,厉喝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这个死男人,生了病还不老实,还想着占她便宜。
池斯年委屈地靠在她肩头,将所有力量都交给了她。
她小看了他,这个男人即使是病猫,到底还是男人。
他哭了?
雪惜纳闷极了,她只不过问他一句打屁了没有,至于激动得哭了吗?“池斯年,你……你还好吧?”
池斯年没说话,只是肩膀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,雪惜突然意识到,她那句话有多么伤他自尊。她只是突然想到,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,但是还不至于让他难过的哭了吧。
雪惜心中忐忑不已,抬手去扳他的脑袋,想要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哭了。池斯年不肯抬头,他的脑袋死死抵着她的脖子,她奋力地仰着头,一时头晕目眩起来。
“池斯年,你好了没有?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再哭,我这样很辛苦啊。”雪惜受不了的嚷嚷。
池斯年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,动作太激烈,牵动了胃,他疼得咳嗽起来。刚才他是真的愣住了,气氛良好,没想到她会突然冒一句你打屁了吗?他憋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这个小女人,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呢,让他又爱又恨。
雪惜看他一边咳一边还在笑,她气得直跺脚,真不想理他。但是最后还是无法放任他不管,她扶着他向床上走去,“刚才不还精神的很,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病猫了?”
池斯年笑睨着她,“老婆,等我伤好了,我就满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