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雪惜?”李承昊讶异道:“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因为安小离的婚礼?”
听到他提起安小离的婚礼,那语气竟含着几分苦涩,雪惜颇为同情他。安小离不是她,她爱憎分明,敢爱敢恨,一旦真正伤了心,她会将这个人彻底从心里剔除掉,展开新的生活。
“嗯,对了,我问你件事,舒雅是不是已经刑满释放了?”
“没有,还有一个月才刑满,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?”李承昊当年经手的舒雅的案子,所以很清楚舒雅什么时候刑满。
当年池斯年知道真相后,亲手将舒雅送进了牢房,大抵还是念着旧情,没有置他们父女于死地。
“没事,只是突然想起来问问,打扰你了,那我挂了。”舒雅还是牢里,莫非是她想多了?可是那人看到她将车停在警局外,就马上掉头走了,那人肯定在跟踪她,这个人不是舒雅,还会是谁?
“苏雪惜!”李承昊叫住了她,雪惜手顿了顿,没有立即挂断,李承昊短暂的沉默了一下,然后道:“我跟小离,我很遗憾,这遗憾会让我终生难忘。苏雪惜,你不是小离,你是个死心眼的女人,斯年也不是我,他也是个认死理的人,如果还能原谅,就不要互相折磨。这辈子,能遇见能相爱不能相忘,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,少一点坚持,多一点包容,你们会幸福的在一起。”
雪惜静默。
李承昊长长一叹,“我尝过那种滋味,不好受,苏雪惜,原谅并不难。”
“谢谢你,承昊。”雪惜挂了电话,失去后才懂得珍惜,可是有多少人,想要珍惜,却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。
雪惜在客厅坐了一会儿,这才起身去卧室。兜兜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床上,小小的身子缩在大床上,显得那么孤单寂寞。
她坐在床边,倾身在兜兜脸上亲了亲,同时,她在心里下了个重大决定,“兜兜,明天我们去见爸爸好吗?”
池斯年肯放下仇恨去医院,她就让兜兜跟他相认,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。
心里一旦有了决定,雪惜如释重负一般,她去洗了澡,然后躺到兜兜身边,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,雪惜是被兜兜吵醒的,她正趴在她身上,不停的亲她的脸,跟小狗似的,糊了她一脸的口水。雪惜半梦半醒,“兜兜,别闹!”
“妈妈,太阳出来了,晒屁股了。”兜兜奶声奶气的道。
雪惜睡得太晚,她眼睛都睁不开,“兜兜乖,出去找微微姨玩会儿,妈妈很困,再睡一会儿,就睡一小会儿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