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斯年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红酒,他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。
程靖骁站起来追着问:“喂,你干嘛去?我今晚住哪里啊?”
门口的身影顿了顿,他侧过身来,“下了楼直走500米,就有一家快捷酒店,什么服务都有,开房费用我包了。”
程靖骁急得哇哇大叫,“你这是要让我家那位借机跟我闹革命啊,我才不会让你如意。”程靖骁扔下酒杯,快速跟上去。
两人一起下楼,程靖骁生怕池斯年会将他扔在路边,他一开锁,就连忙窜上副驾驶位,稳稳地坐好,池斯年瞟了他一眼,“就你这样,安小离还担心你出轨?”
“没办法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”程靖骁说这话时语气含着苦涩。
池斯年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,他连忙笑起来,一扫刚才的失落,“我这样怎么了,我老婆爱我才紧张我,你信不信,你现在抱个女人在雪惜面前嘿咻,她估计都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池斯年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,程靖骁自知说错了话,连忙捂嘴,“你就当我不存在,我不存在……”
池斯年狠狠瞪了他一眼,发动车子狂飙而去。回到芙蓉小区,池斯年将他家的钥匙丢给程靖骁,径直回了九楼。
程靖骁站在电梯间,默然为语地看了眼手里的钥匙,咕哝了一句,“有异性没人性。”
池斯年打开门,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,连灯都没开,生怕有声音会将她们母女俩吵醒了,他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换了拖鞋,却感觉到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。
到底哪里不一样?
对了,是声音,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。往常这个时候,雪惜刚码完字,她会先洗澡再睡觉。池斯年站在门口,半晌都没有向前走一步。
脑海里浮现浴室里的旖旎风光,他觉得刚才喝下的红酒全化成了火苗,烧得他浑身都难受起来。程靖骁说的那番话在耳边回荡,他苦涩一笑,他倒是想用强来征服她,可是那日在办公室里强占了她,差点让他失去所有。
他跟她的关系好不容易改善了,他不会那么蠢急着满足生理需求,而再度将她推远。
池斯年深吸了口气,缓缓向他的卧室门口走去,经过浴室时,他看到半毛玻璃里映出她姣红的身影,一股热血直冲小腹,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,也忘记了要回房。
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,却只能干看着的滋味并不好受,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将她压在身下,但是却只能想,不敢付诸行动,他担心会把她吓跑,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