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?我刚才……”陈北万分惊恐,生怕雪惜会误会,急忙解释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告诉池斯年的,我挂了。”雪惜没等他说完,就挂了电话,舒雅出狱了,来得真快,将她从幻想的世界里拉回了现实里。
眼前,兜兜与池斯年的身影慢慢跃入眼睑,兜兜那么开心,笑得无忧无虑的。三年前差点失去她的恐惧又袭上心头,她看着坐在兜兜身后满脸笑意的男人,池斯年,对不起,不是我不相信你,是我不敢相信你。
原谅我,我没有勇气冒着失去兜兜的危险去赌,她是我的命,我什么都能失去,唯有她不能。
雪惜看着已经向她走来的一大一小,她连忙将手机放进包里,她站起来迎向他们,“兜兜,玩开心了吗?”
“嗯,妈妈,我还想玩。”兜兜搓着小脸蛋,乞求地看着雪惜。
雪惜摇了摇头,“不能玩了,再玩脸会冻丑的,走吧,我们回去了。”
听雪惜说脸会冻丑,兜兜吐了吐舌头,吓得不敢玩了。池斯年在旁边笑她,说她吓唬孩子,雪惜牵着兜兜的手,直接往外面走去。
池斯年抹了抹鼻子,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她了,现在他越来越猜不透雪惜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上一秒还是晴天,下一秒就是阴天了,女人怎么就这么反复无常?
………………
回到酒店,雪惜开始收拾东西,池斯年见状,连忙跟过去,“惜儿,你这是干嘛?”
“收拾东西回家。”雪惜头也不抬的道,来的时候是池斯年收拾的行李,她什么心都没操,这会儿要打包行李,才发现他几乎搬空了小半个衣柜。
池斯年双手抱胸斜睨着她,也不去拦,“出什么事了?我们原定行程不是四天三夜吗?”
“没出什么事,只是觉得这里太冷了,我快受不了了。”雪惜一边将叠好的衣服往行李箱里放,一边道。
池斯年上前一步,扣住她的手腕,迫她迎视他的目光,“看着我的眼睛,出什么事了?刚才还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要回去?”
雪惜跟他对视了一秒,然后心虚地垂下眼睑,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心里的想法,她只能发脾气,“我说了,我受不了这里的空气,太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