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惜脚步顿了顿,依然牵着兜兜的手步出了总统套房。
房门咔嗒一声合上时,池斯年坐了起来,他看着空落落地房间,心里空出了一个大洞,他看着屋里的摆设,忽然发了疯似的,跳起来拼命砸起来……
走廊上,兜兜不安地看着雪惜,“妈妈,我们要去哪,拔拔呢?”
“我们回家,爸爸……他会有自己的家,以后我们不能再耽误爸爸了。”雪惜蹲下来,轻抚着她的脸,柔声道。
兜兜眼里迅速涌起了泪花,“可是拔拔说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,我想要拔拔。”
“兜兜听话,乖啊。”雪惜鼻翼一酸,眼眶涩涩的疼。
“妈妈,我要拔拔,我要拔拔。”兜兜越说越难过,最后伏在雪惜肩头大哭起来,雪惜心痛得快要窒息,她抱起兜兜,“宝贝,爸爸永远是你的爸爸,只是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见面了,等过段时间,爸爸就会来看你,别哭了,乖,听妈妈的话。”
“可是我想要拔拔,妈妈,为什么我们不能见面,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相处?”兜兜单纯的思维里,就是一家人在一起,这才是幸福快乐。
雪惜努力不让自己掉下泪来,她用力睁大眼睛,仿佛这样就不会流泪,“宝贝,听妈妈的话,别让妈妈难过。”
兜兜不再问为什么,也不再说要拔拔,她怕妈妈难过,可是她也难过啊,刚才还开开心心的,为什么突然就不能跟拔拔见面了,难道拔拔不要她们了吗?
兜兜越想越伤心,“哇”一声大哭起来。雪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,“兜兜别哭,兜兜别哭。”
最后,雪惜也忍不住哭了起来,她承认她是胆小鬼,她不敢敞开心扉去爱,不敢敞开心扉去接受。三年前他们会发展成那样,不只是池斯年的责任,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。
有句话叫夫妻同心,其力断金。
他们从一开始,就站在了不对等的地位上,从一开始,她就纵容了他忽略她的感受,所以才会让舒雅越来越有机可趁。
三年后,她明白这个道理,却再也没有勇气去赌。
手里的重量突然一轻,雪惜倏地抬起头来,看到眼眶微红的池斯年,她张了张嘴,池斯年已经伸手猛戳她的脑门,恨声道:“你这个女人,快被你气死了。”
兜兜怯生生地看着发怒的池斯年,迟疑地问道:“拔拔,你不要我跟妈妈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