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斯年勾唇一笑,邪魅道:“你会知道我要干什么。”
说完,他松开她的手,转身去另一边抱兜兜下车,兜兜不安地来回看着他们,生怕他们又吵架,妈妈又要带着她离开。
她紧紧揽着池斯年的脖子,委屈地趴在他肩头,“拔拔,我要拔拔……”
池斯年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这段时间,他唯一的成就就是兜兜变得很黏他了,而要拿下苏雪惜那块又臭又硬的顽石,还少不了宝贝女儿的帮忙。
进了餐厅,池斯年点了一些清淡的菜,给兜兜点了一份黄金虾,小家伙终于破涕为笑。
吃饭的时候,雪惜跟池斯年再没交谈过,连视线都没有再相交。她对他那句话还耿耿于怀,隐约感觉到情况不太妙。以往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,现在似乎是他掌握主动权。
这样的感觉很不好,她的心一直吊在半空中,不上不下的,不知道池斯年下一步会做什么。
因为拿不准他要做什么,她只能装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,池斯年也懒得理她,免得给自己找气受。
吃完饭,池斯年开车回到芙蓉小区,兜兜已经困得睡着了,池斯年拿来披风给兜兜盖上,然后抱起她,见雪惜要拿行李,他阻止了她,“放那里,明天再来拿。”
雪惜不理他,她不会再给他接近她的借口,今日事今日了。池斯年见她坚持拿行李,也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,他哼了一声,她想累就随她去。
他抱着兜兜转身向公寓走去,雪惜拖着两个行李箱,还背了一个背包,走得十分吃力。已是夜深人静,她拖着行李箱在地上滑行,声音很大,她担心会扰民,只好放慢速度,结果一抬头,池斯年已经走得没影了。
她现在终于森森滴明白了一个道理,男人在某些时候,其实还可以当搬运工使。
当雪惜吃力地将行李箱搬上九楼,池斯年已经登堂入室,她累得快要晕过去,完全没注意到家里的变化,等她缓过劲来,才发现自己是不是走错家门了。
她退出去,看了看门牌号,没走错,是她家啊,可是为什么家里的摆设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?
田园风的家具全换了,典型的欧式宫廷风。她连忙走进去,厨房里的电器设备也全换了,然后她又跑去厕所,厕所里的浴缸换成了全自动按摩浴缸,陌生得她完全认不出这是她住了两个月的家。
最大的改动是卧室,两室改成了一室,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大圆床,足以睡下七八个人。
短短一天,她的家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,她震惊地看着从床上站起来的池斯年,愤怒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