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护着蛋糕,又要护着伞,好不狼狈。
接孩子的队伍前进得很慢,雪惜手里的伞突然被人拿走,然后头上突然放晴了,她抬头一看,看到池斯年就在她身边,她突然就安心了,冲他惜儿一笑,“你怎么来了,不是还没下班吗?”
“看到下雨就提前下班了,今天是兜兜的生日,怎么也要早点回家。”池斯年扶着她肩膀,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打湿,他一手撑着伞,一手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,低声问她:“冷不冷?”
雪惜摇了摇头,看他只穿着西装衬衣,她连忙要将大衣还给他,却被他按住了,“别动,一会儿感冒了,快看,兜兜出来了。”
大衣暖暖的,她的心也暖暖的,鼻翼微微发着酸,很快就蒙上了一层雾气。
池斯年上前一步,抱起了兜兜,然后撑着伞,护着他这辈子最爱的两个大小女人,快步向停靠在路边的越野车走去。
雨势越来越大,就好像玉皇大帝跟王母娘娘拿瓢舀着瑶池里的水玩儿,一瓢一瓢地泼了下来,淋得路人狼狈不堪。
池斯年将兜兜抱在中间,完全淋不到雨,又担心雪惜淋了雨会着凉,他将大伞支过去了一点,遮在她们头上,而他半个身子都在外面淋雨。
雪惜提着蛋糕,看池斯年要抱兜兜,还要撑伞,十分辛苦,她连忙伸手去拿伞,池斯年不肯给她,她就握住他的手,跟着使一份力。
三人紧紧的挨在一起,外面风雨交加,他们共撑在一柄伞下,幸福就像一道无形的玻璃墙,将他们隔离在这柄伞下,仅仅相似一笑,已胜过千言万语。
他们快步走到越野车旁,池斯年拉开后车门,让雪惜先坐进去,然后将兜兜也塞进车里。他绕到主驾驶座,收了伞坐上车,“惜儿,后座上有毛巾,赶紧擦一擦,别着凉了。”
雪惜手里蛋糕盒上全是水,雪惜要找地方放,又不能直接放在座垫上,免得将座垫弄湿了。她找来毛巾,先将兜兜头上脸上的雨水擦了擦,然后又擦蛋糕盒上的水。
池斯年一边发动车子,一边透过后视镜看她的动作,见她不先擦自己身上的雨水,反而先擦蛋糕盒,他俊脸顿时就黑了,熄了火,扭过身去,大手一探,就将她手里的蛋糕盒扯了过来。
“我的蛋糕。”
“我的蛋糕。”
异口同声的惊呼,兜兜跟雪惜都盯着池斯年手里的蛋糕,表情如出一辄,不愧是母女。池斯年将蛋糕扔到副驾驶座,沉着脸瞪雪惜,“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水擦一擦,你要弄感冒了,药费都能买好几十个蛋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