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,再见。”
舒雅浑身都僵了,这是她拼命藏着掖着才生下来的孩子,如今却叫她阿姨,她想笑,偏偏眼泪滚滚落了下来,她看着那个绝情的男人,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纠正小吉他的称呼,是忘了,还是刻意为之?
曾经的恋人,今日的陌生人,她的心被伤得血肉模糊,为什么还是停止不了对他的爱?
池斯年没有说再见,带着小吉他离开,直到他们的身影没入公寓大门,她无法遏制的大笑起来,笑她的天真,笑她的痴傻,笑她的执着。
电梯间里,池斯年与小吉他都听到舒雅饱含凄楚的笑声,小吉他不安地看着夜色里笑得前俯后仰的舒雅,“爸爸,她怎么了?会不会出事?”
池斯年捏了捏眉头,“小吉他,她是你的亲生母亲,下次见到她,不能再叫阿姨了,知道吗?”
“可是爸爸,我有新妈咪,她对我好,这个妈妈,她总想利用我。”小吉他皱了皱眉毛。
池斯年叹了一声,舒雅自作孽不可活,他对她绝情,只是不想她对他有任何的期待。他希望她能够想通,绝望之后,能够重新开始,不要再来纠缠了。
“她到底是你的妈妈,不喜欢她可以不见她,但是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,明白吗?”
“哦,我知道了,爸爸,那新妈咪会生气吗,她还会对我好吗?”小吉他忐忑的问道。
池斯年一怔,原来他不肯叫舒雅妈妈,是怕雪惜生气,他攀着他的肩膀说:“不会,新妈咪宰相肚里能撑船,她不会生你的气,反而会夸你是个乖孩子。”
小吉他明显松了口气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回到家,雪惜正在厨房里做饭,听到玄关处的响声,她拿着刀走到厨房与餐厅相连的地方,池斯年换了鞋走进来,看她拿着菜刀,他吓了一跳,“惜儿,你干什么?”
雪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手里扬起的菜刀,尴尬的缩到背后,“没干什么,你们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?小吉他,见到妈妈高兴吗?”
小吉他看了她一眼,闷不吭声的坐到沙发上去了,心里想:笨女人,我还担心你会生气呢,看来真是白担心了。
雪惜被他甩了个冷脸,她以目光询问池斯年,池斯年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刀,拥着她走进厨房,“走啦,做饭,都快饿死了。”
雪惜被他推着走,她纳闷道:“小吉他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