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工已经将杨若兰的东西收拾好了,杨若兰看到雪惜时,明显还有怨气,也不愿意理她。雪惜心里一叹,最近她叹气的时间好像比过去三年更多了。她将行李交给小吉他,她去扶杨若兰,杨若兰甩开她的手,她就不再去扶了。
池斯年皱了皱眉头,想起医生的叮嘱,又拿她没办法。心里庆幸苏东宁没有跟来,否则看到雪惜受委屈,他那张恶毒的嘴还不知道会蹦出什么来。一想到回去后,他们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池斯年就头疼。
扶着杨若兰站起来,雪惜去小吉他手里拿行李,小吉他不给她,“新妈咪,你牵妹妹。”
兜兜怯怯地看着板着脸的杨若兰,在她心里,奶奶还是很慈祥的,突然变成这样,她有些不能接受,她走到奶奶身边,疑惑道:“奶奶,你刚才在发疯吗?”
杨若兰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雪惜闻言,大惊失色,“兜兜,别胡说,跟奶奶道歉。”
兜兜被妈妈喝斥,她哇一声伤心大哭起来,为什么一觉起来,所有人都变了,慈祥的奶奶变得凶巴巴的,温柔的妈妈也穷凶极恶,“我不()深度试婚
0571 是冷是怨
小吉他扔了行李,蹲下来抱起她,一边哄她一边解释道:“新妈咪,你别怪妹妹,我最近陪她看爸爸去哪儿,里面有个小女孩不能理解一个小男孩发脾气,才说是不是在发疯,她没有恶意,奶奶,她没有恶意的。” 雪惜看见兜兜委屈的大哭,她心里也不好受,昨晚苏东宁的话又浮现在脑海,“姐,你是他们家的罪人吗?对不起你的人是池斯年,凭什么你现在要低声下气的求原谅?就是你这态度,才让他们越来越变本加利的欺负你。你再大度不计较,也不该任由别人欺负到你头上来。”
雪惜从小吉他怀里接过兜兜,她看了一眼池斯年,然后面向杨若兰,她说:“阿姨,我知道您还在我的生气,但是我没做错什么,三年前没有,现在也没有,我不是罪人,我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,如果您不能体谅,我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,打扰了。”
雪惜说完,抱着兜兜转身就走。
东宁说得对,委曲求全换来的不是包容,而是变本加利。从一开始她的姿态就摆错了,所以杨若兰才会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欺负她。
她终于明白,人要自强,不仅仅是经济能力的自强,还有人格尊严的自强。
“惜儿。”池斯年根本没料到情况会急转直下,他松开杨若兰,让小吉他扶着她,他快步追过去,杨若兰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,她的双肩垂了下来,“小吉他,扶奶奶去床边坐坐。”
“好。”小吉他扶着杨若兰坐在床边,杨若兰怔怔的坐着,过了许久,她才轻叹了一声,“小吉他,奶奶做错什么了吗?”
“奶奶,新妈咪很好,是我做错了,我不该挑拔离间生是非,奶奶,您打我吧,我只是害怕她会抢走爸爸,抢走您。”小吉他愧疚的垂下头,如果不是他故意乱说话,还添油加醋,奶奶也不会住院,他真的知道错了。
杨若兰没吭声,小吉他吓得不轻,“奶奶,对不起,您生气就打我吧,医生说您不能再受到刺激了,奶奶。”
“小吉他,奶奶真是老了,才会越来越固执,走,陪奶奶去个地方。”杨若兰站起来,有些伤,化在心里成脓二十几年,折磨别人的同时也折磨着她自己,只有揭了伤疤将脓挤出来,狠狠的痛一次,才能彻底愈合,才能重新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