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斯年站起来,“我出去看看,你穿好就出来。”
门开了又合,雪惜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倒回床上,两股之间隐隐作痛,她欲哭无泪,真想家啊。
直到池斯年第三次进来叫她,雪惜才翻身坐起来,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像梦游一样走出去。池斯年瞧她歪歪倒倒的走出来,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真这么困?”
“又困又累,晚上我们别出去了好不好?国外晚上治安不好,以前我在巴黎时,过了8点就不在外面晃了,怕。”雪惜说的是老实话,而且她也没机会在外面晃。
那时候宋清波每天下午六点接她,然后一起去菜市场买菜,回去做晚饭,吃完晚饭去小区里散散步,就该睡觉了,所以她一般超过八点,都不会出门。
池斯年见她实在累,就没有再坚持,其实他很想去她这三年生活过的地方看看,那三年他未曾参与过的人生,让他充满好奇。
味道极鲜美的法国菜,让雪惜恢复了一点能量,她放下刀叉,看着池斯年,“我现在不困了。”
“真的不困了?”
“嗯,你想去哪里?”雪惜抽了湿纸巾擦了擦嘴。
池斯年撑着下巴想了想,说去她三年来生活过的地方,又担心她会笑他,“出去随便走走吧,感觉一下浪漫之都的氛围。”
雪惜也学他的样子撑着下巴歪着头,“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?”
“那就去你以前住过的地方瞧瞧?”他说得很勉强的样子,其实心里想去极了,雪惜失笑,“好吧,不过那边离这里很远,来去差不多两个小时,回来都要12点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不困。”池斯年哪有一点勉强的样子,他兴致勃勃的站起来,然后拉起雪惜,给她系好围巾,又穿上外套,自己也拿了大衣穿上,这才牵起她的手走出房间。
雪惜摇了摇头,“就那么想去看看吗?”
“嗯,想去看看我都错过了些什么。”池斯年一本正经道,揽着她的腰走进电梯。
一路上雪惜很少说话,池斯年专心开车,四十分钟后,到了雪惜之前住的小区,门卫保安大叔叫安德鲁,他还记得雪惜,热情地跟她打招呼,说他们夫妻很久没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