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起来,按开了灯掣,室内空荡荡的,无边的寂寞蜂涌而来。她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,明明就渴望他陪在身边,还偏偏说谎。
她靠在床头,拿了一本孕期的书翻着,翻了半天,她什么也没看进去。她放下书,拿起手机给杨若兰打电话。
回国后,她每天都会给杨若兰打电话,关心小吉他腿伤恢复的情况。小吉他每天都会问她,新妈咪,你什么时候接我去中国啊?
雪惜因为怀孕,最近身体有些力不从心,如果小吉他来中国,她根本就照顾不了他,只好一推再推。
杨若兰的语气一如从前,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,想吃什么就让阿姨给她做,还叫她坚持运动,准备顺产。
雪惜回说她知道了,挂了电话后,她看了看时间,已经十点了。池斯年没回来,也没有给她打电话,她有点担心他。
她起身下床,拿了件披肩披在肩头,已经七月底了,外面骄阳似火,医院里开着冷气,总让人有种发自骨头缝里的阴冷。
她想着杨若兰的叮嘱,在房里踱来踱去。不知为何,空荡荡的病房,让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。她走到门边,拉开门,四名保镖立即转过身来面向她,“池太。”
雪惜看着他们,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透不过气来了,她感觉她现在就像是个犯人,随时被人监视着。她点了点头,没说话,抬脚向外走去。
阿平拦上来,“池太,很晚了,你早些休息吧。”
雪惜瞪着他,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