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过,不是为了你,兜兜也是我的女儿。兜兜,来,跟爸爸说再见,我们回家了。”
池斯年没有说出口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上,他心里顶得难受,见雪惜抱起兜兜,他看着她,“惜儿,是不是犯了错,就永远不可饶恕了?”
雪惜看着他,沉默许久,在兜兜快不安时,她对兜兜说:“跟爸爸说再见。”
“拔拔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兜兜舍不得池斯年,虽然三年来,他们才第一次见面,但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强悍魅力,可是她不愿意为了跟拔拔玩,却惹妈妈伤心。
小小的孩子,她懂得察言观色,似乎也懂得大人间的波涛暗涌。
雪惜拎起包,抱着兜兜走出门,池斯年坐在病床上,看着那一大一小离开他的视线,直到门将他的视线阻断,他才收回目光。
他拿出手机,给助理打了个电话,让他将他前些天去商场看中的那些东西,全送到雪惜家里去。
雪惜抱着兜兜走出医院,一路上都有异样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,当她看过去时,那些人又故作忙碌。雪惜没有理会,国人闲得发霉,东家长西家短的,连不认识的人都能编排几句,雪惜已经见识过,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她抱着兜兜走到停车场,将兜兜放在后座,给她系上安全带,然后发动车子。兜兜乖巧地坐在后座,看着雪惜,她试探的问:“妈妈,我可以喜欢拔拔吗?”
“当然。”雪惜从来没有打算一辈子不让他们父女相认,她不想让兜兜步上她跟池斯年的后尘。
兜兜有些忧郁,“可是妈妈不喜欢拔拔,我喜欢拔拔,你会吃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