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白接茬,“早自习前听了点儿,好像是帝都转过来的?还给学校捐了套全新的设备,新换的空调就是,但我怀疑我听错了。”
“巧了吗这不是?咱们俩消息源一致出错。”寻旎与她击掌,“人到底得是多想不开,才能从帝都转到别的地方念书啊?非得挑战自我?”
钟浅夕正往新书上写名字,笔尖一顿拉出长长的一道,直接划破书页,淡声评价,“那多少是有点儿大病。”
帝都高考简单的人神共愤,老破小学区房动辄千万起步,如果消息准确,那只能说是个弱智了。
天堂有路他不走,地狱无门自来投?
她没往多了想,徐鸣灏显然是认识刚才那个黑衣少年的,理工附中算不上最顶尖,但也是沐城排得上数的学校,前几年成为本省首个有中美高中双学历实验班的高中,年年有大把准备送孩子出国的家长砸钱把孩子往里面转,不稀奇。
同学们趁着课间唠积攒了整个假期的趣闻,声音汇集起来大有顶破房盖的架势。
老钱挺着啤酒肚带着陆离铮进门时还有沉浸在打闹中男生们,专注互殴,无视现状。
“你有本事别动!”
——“你让我别动我就别动,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?你谁!”
“都给我静一静。”老钱笑得像尊弥勒佛,跟陆离铮解释道,“他们开学太兴奋了,平时不这样。”
陆离铮颔首,配合答,“看不出。”
黄澄澄的桔子在低空做抛物线运动,朝着讲台飞去。
全场骤然静下来,一只冷白的手倏然举起,稳稳得截住那只砸向老钱的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