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阳抓着床单和他拔河,睁着大眼睛,很是光棍地道:“你不原谅我,我就不起来了。”
黎青气得直瞪他:“尚阳,你知道自己今年几岁了吗!”
“一岁……”尚阳伸出一根手指,不要脸地道:“零二百二十八个月。”
黎青嘴角抽动两下,忍了两秒没忍住,噗嗤一下笑了。
这一笑,尚阳就乐了,从床上蹦了起来,叉着腰,趾高气昂:“黎青,你笑了。”
笑了就不能和我生气了!
黎青被这活宝给弄得没办法,扯着被单,无奈地道:“给我起开,我要铺床了。”
尚阳于是乐呵呵地和黎青一起铺床。
黎青家只有一室一厅。黎母睡在主卧大床上。黎青睡在客厅沙发上。尚阳表示并不介意与黎青睡一张床,黎青就把沙发床彻底放下来,换了全新的床单被套。
尚阳尝到了甜头,还想再耍次赖,让黎青给他讲讲那照片的故事“青妹妹,你就从了哥哥一回吧!”
黎青忍无可忍将他推去洗澡了。
“能留一盏小灯吗?”
临到睡觉时,黎青已定时喂过了寿比南山,复习完了最近的课程,正探起身准备关灯睡觉。尚阳带着恳求道:“我有点怕黑。”
黎青凝视了尚阳一瞬,转身拧开了一盏台灯。
黎青探身开灯一刹那,雪白宽大睡衣衣摆被带了起来。借着台灯昏黄的光,尚阳瞥见了黎青腰间的刺青。
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的看黎青的刺青。
那是一棵青松,约莫有十五厘米,生潮湿浓雾笼罩的谷底,挺立苍翠的小松树被人拦腰砍断,留下一个巨大的狰狞树瘤后,树干拐了个弯,继续笔直仰望天空,冲天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