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青嫌恶地避开了一步。
但黎青容貌实在太耀眼了。那醉汉走到了黎青身边,一瞥见那侧脸,眼神立刻亮了起来,露出淫邪的笑容。
“……小美人……你长得可真好看……嗝……”
望着那人的脏手,黎青的神色一瞬间冷了下来。
他记得这种目光。
十四岁那年,在那归家的无人巷子里,逼迫着妈妈嫁给他的男人,始终都用这种目光看着妈妈以及……他。
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呢?
望着面前油腻的醉汉,他垂下了眼睫,捻住了他的手腕,重重一折。
醉汉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:“啊啊啊……小□□,我草你……”
“闭嘴!”黎青声音冰冷短促:“再叫,废了你另一只手。”
哐当——那醉汉酒瓶落地,吓得没声了。
是了。
就是这样。
他用最野蛮也最直接也是最疯狂的方式震慑了那些人。
好几年过去了,他听过无数人的转述版本,但始终记不起来当时他是怎样手持着一把刀,朝那人冲过去的了。
人生来似乎就有自我保护的遗忘机制。
他能记得的那一幕。他腰上被人开了一个大口子,尚且拼力站着,朝另一个男人冲了上去。刀还没到面前,那些刚还凶神恶煞的男人,就先吓得浑身打哆嗦尿了,只敢色厉内荏地疯狂咒骂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