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厚德还有点不解其意。
黎青却已明了。
尚阳的意思是以他和尚阳的关系,以后外公和尚厚德养老得靠他们俩,所耗费的时间精力哪儿是一双球鞋能衡量的。
他父母已逝,孑然一身。
尚阳这是强硬地将他拉进了他的关系网,重建了他与尘世的联系,做他最后一位亲人。
“这家伙……”黎青将球鞋收了起来,心里无言的感动在来回洗刷冲荡。
他无奈喃喃道,“还真是……”
三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。
为了不让尚厚德担心,尚阳二人半个字没提今儿调考的事。因此饭后,尚厚德依旧送黎青和尚阳去学校。
将人送到了老小区门口,尚阳和黎青推门下车。
尚厚德在车内看着车边的二人。
正午热烈阳光下,小区门口车声人声喧哗吵闹。十七八岁的少年身高腿长,容貌出挑,站在一起,一个比一个朝气蓬勃,脸上是藏不住的意气与骄傲。
尚厚德似是被触动到了,比划了一下:“当初在怀里那么小的孩子,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眼见他又要唠叨,尚阳吐了吐舌头。
黎青责备地瞪了他一眼。
尚阳不敢再闹,规规矩矩地站好,俨然一副要聆听圣旨的恭敬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