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各自离开。

十二月的金色灿阳下,二人大步前行间仿佛脚下踏上了金光,背着枪扛着甲,燃烧着青春的燃料,无忌无畏地走向了一个勇气与汗水的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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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。

手术室里空气似乎总比外头低一些,给人森寒的感觉。但这其实是没道理的,医院是统一恒温系统,寒来暑往都是人体最适宜的温度。

或许森寒的只是等待生死审判的氛围。

大手术层外。

一条蓝色金属长椅,尚阳与黎青并肩坐在最里头的位置。

宇飞坐在黎青旁边。

他穿着一件烟灰色长呢子,没系扣子,二郎腿微微翘着,潇洒又落拓的感觉,仿佛电视里随时能抽身而去的浪子。

一张一张手术平床被推了出来,家属们一齐涌了上去,得到医生们的审判,或劫后余生或难以自禁地发出声音。

人群来来往往。

尚阳、黎青与宇飞安静得仿佛被人遗忘了。

呆坐了许久,正当宇飞觉得手术层冷气冻到了骨缝里,骨头都僵了时,黎青起身买了杯三瓶水过来,递给了他一瓶:“宇哥?”

宇飞接了:“谢了。”

黎青直到坐在了尚阳身边,才将那瓶水递了过去:“尚哥,喝口水缓缓吧。”

尚阳手肘搁在膝盖上,微微垂着头,用手抓着头发。在这个姿势下,他最近瘦了许多,以至于消瘦的肩胛骨格外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