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宅楼里,不顾屋里的男子的咒骂声与怒骂声,还有女子尖锐的呜咽哭声,徐成才拖着行李箱出了门,踩着九月末炙热的柏油马路,轻快地像一只挣脱了缰绳的白鸽。

爸妈要他留在本地,学师范专业当老师。

可他不愿意。

他去了天高地远的祖国之北,听说那里天高地阔,视野澄澈最适合星星。

房间书桌前,雷甜甜在一张粉红色信纸上收了最后一笔。

她望着上面娟秀字迹,和那个熟悉的名字,将其折起来,夹在一本书里,锁在了抽屉最里头。

有些青涩的暗恋是注定要缩在抽屉里的。

那个记忆中的清隽少年,也终将成为别人的伴侣。

“甜甜,该出发了。”

“来了。”

雷甜甜匆匆抓起行李箱出了门,走到门口顿了顿,又望了一眼那带锁的抽屉,转身带笑轻快离去,脚步如踏着托起来的风。

但我仍感谢你成在我的青春出现过。

清新了我的人生。

火车站里。

宇飞穿着灰色格子衬衣,松开了上头两颗扣,靠着站台的石柱上,单手踹在兜里,一只脚随意蜷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机,略显成熟的潇洒眉眼不时令人不禁回头看他一眼,留下惊诧目光。

火车启动的长长鸣笛声后,他收起了手机,朝长长的火车走去。

比起一群大包小箱的客人,他只带了手机钱包,利落潇洒地如一片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