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说到小顶姑娘,我想起一事,”云中子语带笑意,将今日心法课上的事说了一遍,“没想到我教了心法课,第一个拿到藏书塔令牌的却是这姑娘。更没想到,她居然转手就把令牌卖了五十万。”
苏毓闻言一怔,原来她说的凭本事,还真是凭本事……倒是他冤枉她了。
云中子还在叨叨:“你说她一个小姑娘,在门派中呆着,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,要这么多灵石做什么?”
苏毓自是不会告诉师兄,是他讹了人家一百多万。
他大言不惭道:“攒着养孩子吧。”
云中子恍然大悟:“哎,也是,如今养崽子可是费钱,洗髓,开蒙,养灵根,处处都要花钱,若是像那西门小公子要矫灵根,每个一百万都下不来……”
苏毓哪里耐烦听他讲养儿经:“师兄有道侣了?”
云中子莫名其妙:“没有啊,你听谁说的?”
苏毓:“原来你记得。”
云中子:“……”
苏毓掐了传音咒,师兄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他将脖颈以下没入水中,不觉又想起那炉鼎的事,心里有些不舒坦。
倒不是良心不安,而是因为自己料错了她。
若是这事上料错了,那别的事又如何?
他一时没了兴致,“哗啦”一声从池中站起身。
一转身,便看到一个人影蹲在他身后,在缭绕的雾气中若隐若现。
苏毓心头一凛,手腕中的小剑已脱出经脉,朝人影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