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碧茶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:“道君,我住那儿,出什么事了吗……”
那内门弟子同情地看了她一眼,叹了一口气:“你的房子塌了。”
沈碧茶:“……”
……
苏毓在书房中煮茶,听见远处传来轰然的声响,便知事情成了。
没多久,一脑门官司的云中子找上门来。
苏毓迎出门去,见师兄手里拽着他的坐骑,螣蛇大约已经被云中子唠叨了一顿,虽然仍旧桀骜不驯地梗着脖子,但显然没什么精神头。
银光闪闪的鳞片上沾了尘灰,越发显得灰头土脸。
苏毓嘴角微微一扬,不动声色道:“师兄,出什么事了?”
瞟了一眼坐骑,眉头微蹙,沉下脸来:“你又闯祸了?大渊献放你出去时,没叮嘱过你,不许惹事么?”
螣蛇仍旧不屈地昂着头,但身子却不自觉地盘了起来。
苏毓转头对云中子道:“孩子年小不懂事,请师兄见谅。”
云中子瞟了一眼盘起来足有小山大,芳龄一千五百岁的孩子,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——一千多岁的蠢鸟是孩子,一千多岁的蠢蛇当然也是孩子,没什么毛病。
老狐狸虽实诚,却不是真傻,昨日才提让人搬,今日那院子就出了事,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。
苏毓也不在乎被师兄看透,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,只要达到目的便是。
他淡然地从袖中抽出一支空白的玉简,将灵力凝聚到指尖:“它又惹了什么祸事?师兄说个数字,我照价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