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顶眉头一皱,便要脱鞋。
魇魔忙道:“别打叽,有话好商量叽……”
小顶这才把鞋套回脚上:“你开门做买卖,不能赶客。”
魇魔:“……”它什么时候做买卖了?
不过慑于鞋底板的淫威,它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:“是是叽,仙子教训的是叽。”
小顶见它认错态度好,纡尊降贵的点点头:“红豆包,端上来。鱼和兔子,也来点。”
大红鸡哪里敢不从命,颠颠地跑进丹房,不一会儿,吭哧吭哧将地头炉拖了出来。
小顶看着它忙活,心里有些不舒服,虽说是魇魔,套着儿子的壳忙里忙外,她这做娘的有些不落忍——累瘦了可怎么是好。
心想事成谷名不虚传,她心念一动,便听“哗啦啦”一阵响,一人撩开竹帘从书房里走出来。
不用说,自然是她师父了。
小顶微微蹙眉,连山君怎么会到她梦里来,这还怎么好好吃饭?
转念一想,这是她的梦,便是凶巴巴的师父也要听候她的差遣。她当即对大红鸡道:“大叽叽,你去歇着吧,这些杂事,让师……小毓来做就是。”
秘境外的苏毓额角青筋直跳,只见那个顶着他脸的赝品,蹦蹦跳跳地穿过回廊,跳下台阶。
小顶所见的师父从来都是行止端庄、不苟言笑,一张脸冷得能结冰,哪像眼前这个笑容可掬。
赝品连山君走到小顶面前,站住脚步,恭谨地行个礼:“小毓恭迎小顶仙子娘娘大驾,请仙子娘娘移步正堂。”
一边说,一边把地头炉扛在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