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的人不吭声,小顶没放在心上,反正师父动不动就这样,放着不管,过两日自己就好了。
苏毓这回气得不轻,接连几日都冷冷淡淡的,没怎么搭理傻徒弟。
可小顶却浑然不觉,早上开开心心去学堂,回来训训儿子,和傀儡人、吊死鬼聊聊天,翻翻花绳,或者就是窝在房里不声不响,不知在捣鼓什么东西——总之没有半点来哄师父的意思。
如是过了七八日,反倒是苏毓有些坐不住了,他怀疑这傻子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冷落她。
这日恰逢学堂旬修,他便将徒弟叫到书房,板着脸教训道:“近来我见你成日无所事事,只知嬉游玩闹,想来课业上是没下什么功夫了。”
小顶狐疑地看了眼师父,好几天不声不响,一开口就是教训她,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。
她长睫毛忽闪两下,反驳道:“我好好炼丹了。”还赚了不少钱呢。
她不提这个还好,一提,苏毓便觉太阳穴突突跳起来,脸色变得更差了:“你丹道堪堪入门,正该潜心钻研,不可为一点蝇头小利荒怠学业,不思进取。”
小顶有些不服气,她哪里不思进取了,就昨天,她还研制出了蔷薇味和蜜糖味的新品玉容丹呢,西门馥说魔幻玉容丹虽好,但价格太高,一般人买不起。
搭配着价廉物美的普通玉容丹一起卖,就能引来更多顾客——没准有朝一日这些顾客发达了,便会买他们的贵价品。
不过师父训话,她不便顶嘴,便敷衍道:“知道了。”
苏毓见她态度敷衍,便知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,捏了捏眉心,从案边大瓷瓶里抽出一卷微微泛黄的帛书:“距十洲法会还有半月,你将这卷书中的丹方熟读成诵。”
虽说十洲法会轮不到这些新弟子上台比试斗法,但是十洲法会上什么魑魅魍魉都有,年年都要闹出些幺蛾子,她还是需要有基本的自保能力。
他顿了顿,勉强挤出一句:“里面要用到的药材,尽量多吃点。”
小顶一听有东西吃,杏眼倏然一亮,随即道:“要钱吗?”
苏毓强忍着没把她扔出去:“不用,但炼出的丹药不可拿去售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