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顶艳羡不已,金道长不吃东西还辛苦,也不见掉肉,可她呢,吃下去的东西都像掉进了无底洞,一点肉不见长,最近一忙还瘦了。
沈碧茶也踮着脚伸长脖子东张西望,搓着手,两眼放光:“今天总能一睹连山君真容了吧,是十洲第一美男子还是王八精,也该见个分晓了……”
小顶爱莫能助:“师父他一早就出门了,这会儿肯定上了船。”
沈碧茶不由扼腕。
云中子带着那门诸人为弟子们践行,照例“之乎者也”地勉励了一番,便送他们登船。
翼舟扇动巨大的双翼,缓缓起飞,上负青天,下乘风脊,凌霄而去。
……
楼船内部陈设雅洁,轩敞舒适,足可容纳数千人,犹如一座移动的宫殿。这样奢华的出行法器非但造价高昂,用起来也十分糜费,每行一里便要烧去上千块上品灵石。
出动翼舟,云中子肉疼不已,但作为三大宗门之一,这排场也是必不可少——抠抠索索的怎么吸引十洲俊彦投入门下呢?
因为载的人少,每个弟子都分到了独立的房间,每四间舱房中间有一个宽敞的厅堂,五层道君们的舱房更是奢靡得令人发指,一人一个院落,甚至还带花园和楼台池榭。
小顶身为连山君的亲传弟子,自是和他住一个院子。
不过昼间师父闷在屋里,她却还要去楼下和其他弟子一起上课。
老弟子要下场竞逐,一个个都如临大敌,争分夺秒地练剑、复习功法。
新弟子们只是跟着去见见世面,心境便悠然多了。
一天的课上完,几人闲坐在甲板上,一边看着澄澈如洗的碧空、溟溟漠漠的云海,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。
时不时有其它门派的弟子和散修从船舷旁经过,小门派一般乘坐云筏、飞毯或独木舟,散修的坐骑更是五花八门,有钱的骑蛟骑雉骑飞马,没钱有修为的御剑,没钱又没修为的就只能骑纸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