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数人驾云而来,皆是通身飘逸蓝袍,袖口与衣裾绣银色云水纹,是太璞宗的人。
为首的是他们的老熟人顾苍舒,右手边落后半步,是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男子,相貌俊逸,举止颇为儒雅,只是脸色苍白泛青,眼下还有些青黑之色,显得有些憔悴。
西门馥对着沈碧茶比了个口型:“顾清潇。”
今日要出席重要场合,沈碧茶一早便未雨绸缪地贴好了水膜,此时只能瞪圆了眼睛:“噫噫噫呜呜呜……”
前日听西门馥那么一说,她把这傀儡宗主想成个一脸倒霉相的窝囊废,不想本人倒像个清风朗月的谦谦君子。
转念一想,若是没几分姿色,又怎么能高攀上眼高于顶的英瑶仙子,入赘顾家,成为明面上的一宗之主呢?
不过他这个宗主也做得着实憋屈,在这样万众瞩目的场合,也只能跟在儿子身后——这便宜儿子还是道侣和别人生的。
顾苍舒仿佛全然忘了前日的仇怨,迎上前来向苏毓等人行礼:“连山道君与诸位道君、仙子光降,有失远迎。”
他的便宜爹顾清潇这才和两个长老一同施礼。
苏毓对着顾苍舒和两个长老微一颔首,还了顾清潇一礼,淡淡道:“多有叨扰。”
顾清潇垂眉敛目,躬身又施一礼,口中连连道:“应当的,阁下亲举玉趾,辱临敝派,是敝派之幸……”
沈碧茶撇撇嘴: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因脸而生的那点好感,顿时烟消云散,再好看的人,一旦作低伏小、唯唯诺诺,便全无可观。
顾苍舒似乎也嫌便宜爹丢脸,冷冷地瞟了他一眼,竟是毫不迟疑地打断他,对苏毓道:“有请阁下移驾主台。”
三大宗门在主台上各有两个席位,这是十洲法会的惯例了。
苏毓淡淡道:“不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