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都是铁了心要留下,赶是赶不走了。
一行人吵吵闹闹地进了营地,真顾苍舒连忙迎出来见礼,又张罗着安排上房。
苏毓把师侄们打发了,房里终于只剩下两人。
小顶挂在他脖子上:“大师姐他们对我们真好。”
苏毓撇开眼:“烦死了。”
……
七魔谷中却是另一番光景。
昏黄的天色下,数千个魔修席地而坐,满坑满谷都是黑影,仿佛敛翅蹲伏的乌鸦。
他们亦在结阵施法,用自身魔气供养魔眼,每张黑纱背后的面容上都是炽烈的狂喜。
不断有人魔气枯竭倒地而亡,便有人上前用刀剖开那人的胸膛,挖出心脏,小心翼翼地捧着,登上水晶砌成的祭台。
祭台顶上一人盘腿而坐,闻到血腥气,睁开紧阖的双目。
赤红的心脏还在那魔修手中跳动,是颗年轻有力的心脏。
男人将手按在心脏上,手心传来滑腻的触感。
若是除去他覆面的黑纱,便能看到他嫌恶不齿的神情。
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用力一抓,血肉从他五指间渗出来,与此同时,一道红光从魔眼中降下,直从他头顶贯入体内。
“这是第几颗?”男人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