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馥瞟了一眼身边的沈碧茶,清了清嗓子道:“沈碧茶,你要是实在想嫁,不如我俩凑合一下……”
沈碧茶斜他一眼:“那我还不至于那么恨嫁。”
西门馥不禁恼羞成怒: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也不想想你这张嘴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立即闭上了嘴,因为他眼角的余光看见沈碧茶给自己贴上了水膜,眼睛里泪光闪烁。
他又懊恼又后悔,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,直到酒阑席散,沈碧茶再也没看他一眼。
两人平日上学放课都结伴同行,这回沈碧茶却没等他,头也不回地骑上纸鹤飞走了。
西门馥迟疑了一下,还是骑着纸鹤追了上去:“沈碧茶,等等我。”
沈碧茶只当没听见。
“我错了还不行吗……”西门馥道,“你平常损我的时候也不留情啊,算扯平了行不行?”
谁见了他不恭恭敬敬称一声“西门公子”、“西门小道君”,只有这女人成天西门傻西门傻,他难道不要脸面的吗?
沈碧茶一个眼神也不给他。
西门馥偷偷觑她,只见她眼角似有湿意,心一软:“大不了你像平时那样损我几句,我不还嘴……”
沈碧茶还是不吭声,水膜贴得严严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