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之……我们先治疗,好不好?”
伊芮丝没答话。
她直勾勾地盯着亚兰。
亚兰依然保持单膝半蹲在地板上的姿势。
他的目光与她平视,双手则按在她身体两侧的长椅上,像是要封死她的去路,半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。
他眉头紧锁,苦大仇深到了极点的样子。
可他之所以会有这表情,完全不是因为受了什么委屈,而是因为她的不听话。
伊芮丝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“恳求”的意味。
接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明明受伤的是我,你为什么要用恳求的口吻求我治疗?”
亚兰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但他的态度没有改变。
当发现了这似乎有一点用,至少软化了伊芮丝刀枪不入的态度,他神情中的恳求之意加重,像是一只正耷拉着耳朵的、无法再承受更多拒绝的大狗狗。
要是伊芮丝对着这张脸还发脾气,那确实太过火了点。
她轻叹一声,歪了歪脑袋,问他:“你真的不会再赶我走了吗?”
“我保证不会了。”
“真的不能告诉我原因吗?”
亚兰:“……”
亚兰:“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就告诉你。”
伊芮丝:“时机……成熟??”
沉默的人轮到了伊芮丝。
她算是越听越迷糊了。
可亚兰死都不肯泄漏点口风,她也没了辙。
她扒开了裹在了身上的棉被,亚兰以为她终于妥协,连忙上来帮忙,却被她的一个眼神逼退。
伊芮丝把浴巾在身上裹好后,才让亚兰转过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