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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下子补得实缺,又得正五品的武官身份。若说没着家世背景的加持,是任谁都不会相信。

奈何如今的世道就讲一个出身。要杜绵绵说,她的前世有一个特俗的俗话,说是有小部分人的起点,是另外绝大多数人备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。世事无情,真相就是这般的残酷。

“侯府要办喜宴吗?”杜绵绵问一话。

“不办。侯府想低调一些。”司徒弘光回一话。然后,他又是注意着妻子,他问道:“你不失落吗?瞧瞧禛儿媳妇、礽儿媳妇,她们都是得着正五品的诰命宜人。”

五品以下,官家女眷得的是敕命。

五品及以上,官家女眷得的是诰命。这差别有些的明显。司徒弘光是知道枕边人有一点小小心思的,也是盼着他这一位夫君能升上五品官老爷。

“这有什么好羡慕的。”杜绵绵轻轻摇摇头。

她的目光是回望着丈夫,杜绵绵说道:“四郎,咱家有咱家的日子要过。侯府姓朱,咱家姓司徒,都是两家人,没得要比较一回的道理。”更何况如今侯府越是烈火烹油,花团锦簇的,杜绵绵越是替忠勇侯府叹息一回。

这般大的富贵,全是老祖宗拿命挣来的。最后真是成了一捧灰,全是散了。做为一个旁观者,杜绵绵的心情是非常复杂。

“你能想得开,这般挺好的。”司徒弘光与妻子说道:“后头我往努力的,也是盼着能升一升官职。”

“只是不敢奢望太多,到底我这一个官位最初就是朝廷的恩赐。出身不正,越往上越难。”司徒弘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这做官,也讲一个出身啊。

“无妨的。”杜绵绵握住丈夫的手,她说道:“现在家中的一切已经挺好。四郎,只要咱们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,你在衙门里立得稳,升不升官的也不重要。反正咱们家也不是靠着那一份俸禄过日子。就咱家有家有业的,一切吃喝不愁。不知道多少出身清贫的官老爷都是得羡慕一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