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,到底在天子那儿,怕真是一个死人。咱们不收留外甥女,杜家那一边更不会有胆子的。”杜绵绵看得很清楚。她家如今在宁藩。宁藩也在削藩之列。依着当今天子的做法,真不给藩王留活路。
兔子急了都咬人,何况人乎?
杜绵绵相信,这削藩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成功的。
“那便是收留外甥女。咱家如今的境况已经与宁藩牵联在一起,也不怕藏个外甥女的小事。”司徒弘光是千里之外职官。这等事情一出来,就已经摆明自己的态度。
如今全家人又来宁藩,这站哪一边不需要多讲。
杜绵绵对丈夫说道:“成,四郎,你同意了。我明个儿去王府与滢儿讲一讲此事。”杜绵绵自然是要与女儿讲清楚的。
永庆二年。
司徒家又添一人,自然便是桂王的庶女,庶妃杜氏所出的司马秀儿。
这等事情,宁王府是知情的。宁王府也是默许的。桂王一脉已经剩下这么一个独苗。宁王又不是狠心的真要弟弟绝嗣。好歹这是宁王的亲侄女。
当然,桂王已经被永庆帝贬为庶人。宁王如今的做法,他自然还要沉默中。只是在永庆帝一通操作如神助的章程下。
宁王这等藩王只有两条种,要么在沉默中等待死亡的宣判,要么就在沉默中酝酿爆发。
永庆三年,一开春,永庆帝再下旨。削藩之意不变。
当然,关于桂王一脉宣布绝嗣的事情,还是让天下震动不已。永庆帝一时间的名声,那是坏到头。
儒家讲究亲亲相隐。天地君亲师。亲还在师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