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仁帝从鼻子里轻哼一声:“哪是不记得,是分明没人告诉过她,柴府里养了一帮子饭桶,就这个脑子,罢了,能想得出替嫁欺君这种蠢事,朕也不指望他们有什么用处了。”
梁春笑道:“所以还是皇上想得周到,娘娘得知后,十分感动。”
景仁帝眼皮都不抬一下,道:“朕又不是为了她,朕是为着梧儿的面子,免得nj旁人看轻了他的王妃去。”
一如既往的心口不一,梁春都习惯了,一迭声附和道:“是,是这个理,王爷与王妃本是夫妻,同为一体,看轻了王妃,那就是看轻咱们王爷。”
景仁帝满意颔首,继续喝茶,梁春又道:“说来还有一桩事情,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说。”
梁春道:“王妃娘娘今日叫住奴才说了几句话,她似乎是……知道那些事情了。”
“嗯?”景仁帝撩起眼皮子,目光锐利:“哪些事情?”
梁春轻声道:“就是当初王爷坠马的事情,她似乎有所察觉了。”
景仁帝沉默了一下,道:“那好啊,她比朕想得要聪明。”
他终于夸了这么一句,然后把茶盏放下,梁春接了过去,道:“也不知大理寺和刑部查出些什么来了。”
景仁帝道:“没有。”
他把擦手的帕子往朱漆雕花的描金托盘里一扔,骂道:“一群饭桶。”
语气里带了隐约的怒意,梁春便开解道:“如今有秦王妃帮衬,皇上也可宽一些心了。”
景仁帝遂抬起眼看他,道:“你去了一趟重华宫,怎么兜了一肚子奉承话回来?秦王妃又给你塞银子了?”
“皇上说得哪儿话?”梁春连忙道:“秦王妃哪会给奴才塞银子,说起来今儿太子妃还去过一趟重华宫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