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梦秋本是忍住了,但看到这几个包袱的时候,还是没能忍住,眼眶顿时就红了。
江鹤还在一样样的说,最后又挠着头道,“罢了,你们想必是记不住,我连夜写个条子,样样都得按着我的条子来服用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就听见林梦秋低垂着脑袋,喊了声:“舅父。”
江鹤瞬间就愣住了,连手上的动作都给忘了,呆愣的转过身,不敢相信的看着她,“你喊我什么?”
“舅父。”
江鹤人到中年,自以为见过了大风大浪,什么事都能应对,可这会却被这么简单的两个字给搞得手足无措。
甚至他的眼睛也有些红了,他从收到小妹的信起,就时常在想,他何时能听见孩子们喊他一声舅父。
他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见了,却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。
“诶,我在。”
“舅父,您与我们一道进京吧。”
沈彻怕她失控,温柔的圈住她,也跟着道:“您与其连夜去写,不如直接跟我们走,没人比您更了解这些东西如何用了。”
江鹤还有些犹豫,毕竟他已经有多年未曾离开岭南了,外面的世界与他而言太过陌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