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餐厅…没有地暖。医生说,要注意保暖,不能再着凉?”
“干我什么事?你松手。”
他没松,反倒推开门自己挤了进来。
“无赖!”
“我,借你地板用。”他倒是自觉,去地板上铺起床来。“顺便,我们再说说话。”
……
熄了灯,阮甘棠怔怔望着天花板,睡不着了。旁边的人却开口了。
“毕业那次,我父母离婚了。”
☆、敦煌(6)
“母亲说要离开霍家。我…一向和她关系不错。那天, 我很不好。”
她记得的,自从那次以后,他便没碰过音乐。“你以为她是为了画画放弃了你和家庭?所以自己也不做音乐了?”
“……”他一阵沉默。
阮甘棠又再问:“然后也不喜欢画画的我了?”
齐瑜生日会那天,舒婧的确跟她说过的, 霍乔松不喜欢画画的人。她那时候不明白, 今天见到金老板, 才知道舒婧指的是什么。
“……”
黑暗中无人答话, 阮甘棠呼吸也跟着滞了一滞。床下却一阵悉悉琐琐的声响, 她躺的好好的, 忽的被什么东西挤了一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