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他丫的!
没有太多试探与交流,波诺猛然蹿出,七八米的距离一闪而过,如同缘故祭祀的巫祝,手中鹿角对着季作东的脑袋砸下,好生凶暴的一击!
季作东不由自主地低头,鹿角扫着他的头发在上方掠过,心头微微震惊,没想到对方体力依旧如此充沛。
一击不中,波诺没有退缩,手腕翻转,改砸为劈,几乎在他出手的同时,波诺同样感觉到袭想胸口的劲风。
他吼叫着半转身体,手上的的劈砍没有丝毫停止。
鹿角带着撕裂的声音准确有力地砸在季作东的肩膀上,季作东痛得张大了嘴,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,他手中爪刀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,尖利如虎爪般的刃口抵住了波诺的胸口,微微一顿,从衣服中透出,滑向皮肉!
波诺悚然一惊,在野外,锐器伤可比钝器伤麻烦多了,当即收回鹿角,侧身闪避。
季作东不依不饶,他故意硬挨一击,必然要让对方付出代价,手腕发力,冰冷的爪刀下滑,衣服被大片划开,逼得波诺后倒退避,一下子竟然重心不稳,径直跌倒在地,他借势向后翻滚,随后往一侧蹬腿接连翻滚好几下,暂时拉开距离。
没有着急追赶,季作东活动着被打中的肩胛骨,让气血重新流动,同时放下身后的睡袋,盯着不远处的波诺,依旧笑盈盈。
老实说,有点想把对方直接淘汰掉啊。
波诺的喘息身更重了,站起身后胸膛止不住的起伏,原本被压下的缺氧感又上来了,他看向胸口被撕开的衣服。
血液沿着胸口流出沾染上内衬,黏滑的内衬又与翻出的皮肉贴合,两天赶路出汗析出的盐分都在内衬上,贴在一起后是火辣辣的疼痛。
妈的,太着急了。
心头暗骂,刚刚只觉得被别人捷足先登,火气止不住的上涌,头脑一热就像上去抢,反正也脑不出人命,结果居然吃了个大亏,一时间甚至有了退却之心,眼看季作东跃跃欲试,还想上前,立即喊道。
“等等,等等,我拿鹿肉和你换怎么样?换砍刀!怎么样?”
“晚了!”
“那睡袋也行,睡袋!爪刀!抓到可以吗?”
波诺着急大喊,可季作东只当没听见。
鹿肉?淘汰掉对方一样是他的!
他大腿肌肉紧绷,硬生生将地面踩出一个一厘米深的大脚印,朝着对方飞扑而去。
fuck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