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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日余晖下,赫斐然最后一个走出教室。
走廊里早就空无一人。刚踏出教室,他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,备注上写着“越会欣”——他母亲。
他眼神一敛,接通电话。
“喂,斐然啊,”话筒那边的声音一贯地温和细腻,“放学了没有啊?今天周五,你要不要回家吃个饭?”
赫斐然脚步顿了顿,说:“妈,我要去丞哥家。”
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,似乎有些无奈,道:“妈妈知道你放不下当初的事情,可是,你终究是妈妈的儿子,不是赫丞家的呀!我们家是亏欠了赫丞家许多,可人要向前看,你不能一直活在之前的阴影里。我想,赫丞父母也是这么认为的……”
“妈。”赫斐然打断她,冷静自持地说,“我有分寸。”
“妈妈相信你。但是今天有个酒会,爸爸临时有事不在,妈妈希望你能跟妈妈一起出席。”越会欣试探着说,“你不会忍心让妈妈一个人参加酒会吧?”
赫斐然很想拒绝。他不喜社交,更何况酒会这样的地方少不了同陌生abo们喝酒应酬,只要喝了酒,总有些人会贴上来犯浑。
他不喜欢闻陌生的信息素,更不喜欢别人闻他的信息素。
忽然,他回想起今天下午树莓海盐的气息。
那气息凛冽,霸道,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清新。就像树莓掉落进澎湃的大海,芬芳而汹涌。
他不由自主地抿住嘴唇。
——焦舒厌的信息素,他其实并不反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