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斐然攥着笔尖,在报纸上画了几条杂乱无章的线。他说:“应该没什么事。”
“哦对了,”他忽然补充,“我下个星期要住校了。”
“住校?怎么突然说要住校了?是不是高考还剩一百天,学校强制要求的?”
赫斐然说:“不是。是我跟班主任提的,她同意了。助理每天来回接我也挺麻烦的,我住校还能省点心。”
越会欣那边像是松了一口气:“是你自己的主意就好。没问题的,住校也好,你那群同学都挺可爱的。尤其是……”
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了下来:“你的舍友是谁啊?”
赫斐然抿了抿嘴,等他意识到的时候,他已经在报纸上用铅笔画了一个火柴人。他说:“焦舒厌。”
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。
正当赫斐然以为可以结束这个电话时,越会欣突然说:
“一个oga在外要做好保护措施哦。妈妈明天寄一箱抑制剂给你。”
赫斐然:“……”
-
焦舒厌每天晚上六点多左右会按时给家里打个电话。
他正在食堂排队打饭,前面俩男生为了争最后一个鸡腿打起来了,戴着耳机的他端着空盘子,皱眉把两人踹开:“都是成年人了,能不能有点成年人的样子?”
然后他走上前,笑眯眯地跟食堂阿姨说:“阿姨,麻烦给我添个鸡腿。”
“喂,舒厌啊。吃完晚饭了吗?”电话接通后,冉暮云正在一边吃青柠味的薯片,一边做普拉提。
“还没呢,正要吃来着。你和我爸吃饭了吗?”焦舒厌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“你爸嚷嚷着要减肥,阿姨做了减脂餐给他他又嫌油水太少,现在跟朋友出去吃烤肉去了。我晚上吃了一碗阳春面。”冉暮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