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酒桌,焦舒厌一口气没喘上来,差点晕过去。
终于,酒宴结束了。他和赫斐然被不知道车牌的车送回新家。
赫斐然像拖一具尸体一样将他拖回了床上。
蹬掉拖鞋的他身体触碰床单的那瞬间,第一句话就是:“再结婚我就是猪!”
早知道结婚这么累,他就不结婚了。
赫斐然也累。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忙碌,更何况能和焦舒厌步入婚礼是一件开心的事情。
解开领带扔到沙发上,赫斐然垂眸对脸埋在被子里的焦舒厌说:“躺一会儿,然后起来。”
“不起。”焦舒厌一听这俩字就逆反,“五级以下地震别喊我。”
赫斐然喝了不少酒,刚才在席间还帮焦舒厌挡了一些。在封闭的房间里,入眼的只有焦舒厌,这令他不自觉地身体发热。
于是,他只能小声哄着:“乖,晚上韩文他们要来。你想在梦里见他们?”
这群人,憋着一肚子坏水,就等着晚上闹洞房呢。
焦舒厌翻了个身,捂着耳朵说:“我不听我不听,你就说我们晚上有事要忙推了嘛。”
“嗯……可是,”赫斐然笑了,“新婚当夜,能忙的也只有一件事了啊。”
焦舒厌:“……”
“你先睡吧。”赫斐然替他关掉了房间唯一的光源,“晚上他们来了我喊你。”
焦舒厌却轻轻拽住他的袖口,问:“你为什么不睡?你不累吗?”
赫斐然喉结滚动,语气发烫:“我去外面躺一会儿。你现在这样……我怕你晚上下不来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