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愿心惊不已。世上高手无数,能在神箭手的箭雨中脱身的,两只手能数得过来。他转头问:“看清他们的长相了吗?”

属下诚惶诚恐:“他们二人都蒙着面,属下没看清楚。”

穆千玄抱着初夏,推开窗户,跳入二人先前定下的客房里。初夏刚落地,入目是穆千玄鲜血横流的肩头,惊道:“师父,你受伤了。”

穆千玄抬手拔出插进血肉里的箭支,这把转身正在找剪刀、止血药的初夏吓了一跳,初夏道:“你怎么直接拔?”

“不能直接拔?”穆千玄奇怪。

“你不疼吗?”

“疼,与拔不拔有什么关系?”

“疼就轻点儿拔呀。”初夏服了,“我给你准备热水、剪刀、药物,再小心翼翼拔出,会好受些。”

“哦。”穆千玄点头。

初夏出门打热水,回来时,见穆千玄端端正正坐在桌旁,听话的再没有凌虐自己的伤口。

初夏看着血肉模糊的肩头,以及流血不止的伤口,都快怀疑穆千玄是不是不知道疼。给她下针时,他还曾贴心地问阮星恬会不会疼,他明显懂得体贴,因初夏是他的徒弟,萧毓婉临走前,千叮咛万嘱咐,要照顾好初夏,他体贴一点,是出于师父的慈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