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走出来,与楼厌的目光撞了个正着。

皎洁的月色勾勒出她清丽的眉眼,小巧的鼻梁下,微红的唇如春日蔷薇,悄然在夜色里绽放。

楼厌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,那里仿佛残留着竹林一吻的触感。

那么美,那么甜。

倏然一滴蜜,落在心尖上,一点点化开。

重生前,无论是盛初夏还是阮星恬,答应娶她们,是秉着报恩的想法,对她们从未做过越矩之事,后来虽见过男女情|事,通了世俗的欲望,但对互啃对方这件事并不向往,甚至打心底里认为有点儿脏。

许是那夜月色过于温柔,又或是竹影婆娑夜风缱绻,竟对初夏起了绮念,借着惩罚之名,吻上了她的双唇。

短暂的触碰,像是吃到了一颗糖。

楼厌回味着这颗举世无双的糖。

祝文暄去而复返,押着名红衣女子踏进人群中。

那女子脸上糊着红彤彤的血迹,走过来时,与人群里的林愿对视一眼。

“怎么回事?”祝长生平静无波的眼底,掀起不易察觉的波澜。

“启禀父亲,这就是恐吓母亲的女鬼。”祝文暄掰着红衣女子的肩膀,迫使她转过身来,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帕子,擦着女子的面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