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烧肉做得软糯,筷子一夹,就能轻松将肥瘦分开。初夏不爱吃肥的,只捡瘦的吃。楼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初夏的动作,突然幽幽来了句:“不怕我在食物里下毒吗?”

初夏顿了下,卡在喉咙里那块肉,不知道是咽下去好,还是吐出来好。

下毒她是不怕的,楼厌要杀她,动一根手指就行。他这么不要脸,难保他会在菜里动些其他手脚,比如下点不可描述的药。

看着初夏的反应,楼厌就知道她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,闷闷地笑了声:“我要对你做些什么,还用不着这么麻烦。”

初夏狐疑。

“夏夏,以我的行事作风,你该明白,我要得到你,强取豪夺更省事些。”

说的有理。

她现在就是大魔头手里的木偶,搓圆柔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。

想通后,初夏心里的大石落下,先吃饱,有力气才能做其他事。这些食物都是给她准备的,她不再客气,大快朵颐起来。

楼厌一口没动,只斟了杯酒,也不品尝,托在手里把玩着。

初夏饿得发昏,考虑到有楼厌在场,吃得还算矜持,双颊鼓鼓的,小口小口咀嚼着,斯斯文文的吃相,落在楼厌的眼里,很像他养过的小仓鼠。

过了会儿,初夏放下筷子。

楼厌拎起茶壶,贴心地倒了杯清茶,递给她:“饱了?”

初夏捧着杯盏,啜了口,点点头。

等候在外面的婢女进来收拾残羹冷炙,不一会儿,桌面洁净如新,婢女们推开窗户,燃上一炉熏香,屋内再无烟火气,侵蚀初夏嗅觉的是楼厌身上如出一辙的幽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