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若忽略他的恶魔低语。

他说:“过来。”

初夏不动:“你下来。”

楼厌挑了下眉,颇感意外:“你说什么?”

初夏手臂垂在水中,掌心藏着一枚兰花簪,昂首说道:“你脱光,下来。”

她有衣服,等他脱光下水后,就趁机偷袭他。不信他还能光着屁股追她,堂堂离火宫的少宫主,大抵是做不出这种丢尽脸面的事。

初夏想到自己的计划,压着唇畔险些扬起的弧度。

楼厌并未受到初夏的诱惑,他收回了手,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初夏。

初夏反应过来,她的语气过于生硬,不像是勾引,更像是在挑衅。她放软了嗓音,忍住一身鸡皮疙瘩,抖了抖双肩,做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:“我、我的脚好像抽筋了。”

“只要我打开机关,池子里的水就会顷刻间流尽。”楼厌对初夏拙劣的勾引不为所动,嗓音微凉,明显是在警告了。

初夏:“……”还有这招?

初夏麻溜地滚了过去。

“手里的东西交出来。”

初夏都快怀疑他有透视眼了,居然能看到她裹在掌心里的簪子。她的指尖不甘心地抚了下簪身,抬起手来,把簪子递给了楼厌。

楼厌握住兰花簪,手指压着簪身。初夏眼皮狂跳,生怕他稍稍用力,就碾碎了她的兰花簪,连忙说:“你别动它。”

楼厌把簪子插回她的发间,瞳孔如深不可测的黑渊:“下回刺杀我,不要用这根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