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机解除,初夏松了口气,伴随着清脆的铃声,脚腕上忽的一紧。
她定睛看向脚腕。
原来是楼厌把一串铃铛扣在了她的脚腕上,她一动,铃声便鸣响不绝。
“以后你就留在这里,不必再穿鞋袜,等你我成婚那日,我再放你出来。”楼厌想起初夏要的婚仪。
他没打算放过初夏,但也不急于一时,毛毛躁躁的,伤了初夏。初夏要的三媒六聘,他可以给她。
从那之后,初夏就被关在了暖阁,门外的长廊中铺了层碎瓷,楼厌不许初夏穿鞋袜,初夏只能光着脚在屋里走动。
屋里烧了地龙,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,光着脚并不觉寒冷。她脚腕扣着的铃铛,每每走动,铃声不绝于耳,无论走多远,都有细碎的铃声出卖她的踪迹,更别提屋外的那层碎瓷了。
这是彻底断了初夏逃跑的路。
初夏经过上次的警告,也不再轻举妄动,而是静待时机。
她不信楼厌能关她一辈子。
冬日的天气,一日比一日严寒,虽不再下雪,温度低得能滴水成冰。
一辆马车碾着冰雪,疾驰着将阮星恬送到了离火宫的神秘竹楼前。
那竹楼是楼厌命人特地为鬼医搭建的,与鬼医曾经的隐居之处别无二致。侍从掀开车帘,扶着阮星恬下车。
离火宫地处隐秘,外人进宫例行都是罩住双眼的。阮星恬双目蒙着层厚厚的黑布,身上裹着鸦青色的披风,长发只用一根木簪挽起,身形消瘦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