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三公子对我们母女的好,我都看在眼里。若他不是真心,我怎会放任你们胡来。”
“娘,您不反对?”
“经过这么多事,我余生别无所愿,只要夏夏高兴,喜欢谁都可以。”萧毓婉满目慈爱,将初夏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,“你们虽是师徒,也是年轻男女,互相倾慕,情有可原,他是真心待夏夏好,愿意代替我照顾夏夏,我感激都来不及。”
“娘,您真好。”初夏忍不住扑进萧毓婉的怀里,眼眶微湿。
阮星恬说的那几株药材生在绝峰之上,阮星恬是医女,行医治病是本职,功夫这方面称得上花拳绣腿,要攀登上这样的悬崖峭壁并不容易。穆千玄用一根绳子锁住她的腰身,单手提着,一路拉扯,总算上了峰顶。
要不是他不认得草药,真不想带上这个拖油瓶。
穆千玄压着嫌弃,尽量不露在脸上。
高耸入云的山尖犹堆着冬雪,那几味药材喜寒,就生在薄雪之间。阮星恬采药,穆千玄跟着,一一辨认,记在脑子里。他轻功好,背着药篓,几个纵越,就把草药采齐了。
哪怕自信自己的记忆力和眼力,穆千玄还是谨慎地把药篓递给阮星恬,让她确认一遍,以免混入毒草。
“都是对的。”阮星恬很是佩服穆千玄的判断力,与祝文暄采药时,祝文暄十有八九会弄错。
穆千玄拿起一株,指尖捻出青绿的汁液,放在鼻端嗅了嗅:“这气味与当初我眼盲后所敷解药一模一样。”
“你还记得?”阮星恬脱口而出,说完,立马意识到什么,堵上自己的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