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哭笑不得,忙解释:“我跟阮姑娘没关系,我就是不喜欢师父和她来往,师父和她同框出现,我心里头就憋得慌。”

原来如此。

这感受与穆千玄想到楼厌与初夏成双入对时如出一辙。

穆千玄后知后觉:“所以,你是在吃阮星恬的醋。”

初夏拉着他的手:“我要你答应我,这辈子都不许喜欢阮星恬。”

“我只喜欢夏夏一人。”

初夏伏进他的怀里:“我信,以后你说的话,我都信。”

两人把话说开,感情又似更进了一步,连空气里都波动着暧昧的情愫。初夏仰躺在穆千玄的怀里,把玩着他的头发:“你跟阮姑娘出去采的药呢?”

穆千玄望了眼被他搁在桌子上的药罐:“她说,明日会把药制好送过来。”

初夏“嗯”了声。

她粉白的面颊被毒素侵蚀,已经乌青乌青的,并不妨碍穆千玄觉得这张乌青的小脸有种别样的可爱。他一指头戳在初夏的腰畔,初夏顿觉困意山呼海啸袭来,阖上双目,沉沉睡了过去。

穆千玄抱着她,平放在榻上。

不用阮星恬的药,有他自己的考量。他这人喜欢直来直去,不代表他没有弯弯绕绕的肠子,他对阮星恬向来都是敌意颇深,十分警惕。

阮星恬在山上与他说的那番话,看似不经意,细想却别有用心。穆千玄确实很早就知道,为他祛毒的是阮星恬,初夏不会医术,当日他被千面狐狸暗算,身中剧毒,寻常的大夫解不了这样厉害的毒,能救他的,只有阮星恬。

他中毒时神志混乱,却未完全丧失意识,他记得阮星恬身上的药香,初次见到阮星恬时,就已猜测出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