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面前这个人趁自己疯疯癫癫时认自己做义母,入主离火宫,野心昭昭,楚绣绣浑身涌动着杀意。
穆千玄仿若毫无所觉,揭开自己的面具:“我叫穆千玄,或者应该说,我叫陆弦之。”
陆弦之。
那是楚绣绣和陆承给他们的孩子起的名字。
当穆千玄念出这个尘封了许久的名字,楚绣绣浑身一震,眸中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。
就连楼厌都不敢。
“你们的孩子,腰畔是不是有个月牙形的疤?”穆千玄云淡风轻地问出这句话。
楚绣绣眼底的难以置信都被恍惚取而代之后,穆千玄基本已确认,自己就是当年丢失的那个孩子。
楚绣绣揪住他的袖摆,目光几乎要在他的脸上灼出一个洞来:“那时我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,根本不懂怎么照顾初生的婴孩,不小心在他的腰上烫出个疤,孩子哭,我也哭,陆哥哥一会儿哄这个,一会儿哄那个,手忙脚乱,反倒把孩子和我都给逗笑了。”
她说起往事,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幸福的神色。若她能同陆承白头偕老,一家三口,定是其乐融融。
楚绣绣脸上的幸福转眼即逝:“后来,陆哥哥被他们害死了,弦儿也丢了。我到处找他,怎么都找不到,我怎么都找不到他!我怎么就找不到他呢!”
穆千玄再也忍不住,眼眶微红,跪倒在她面前,唤了一声:“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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