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故意的,只有那样,你才会怜惜我,不是吗?我们同病相怜,你在我身上,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这个世上只有我在意你,只有我把自己的脆弱和伤痛展露给你,只有我会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流着眼泪,你在我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价值。”她的目中尽是嘲讽,“你们所有人都被我骗了,就连谷青容也以为她赢了我,简直愚不可及,侯府哪里是那么好进的,林愿那种左右摇摆的男人更不可能守得住一生一世。我听说她已经落了胎,成型的男婴,说没了就没了,哈,自作自受。你看,我不费吹灰之力,就惩罚了她。”
“住口!”祝文暄大声打断了阮星恬的话,“不准再说!”
阮星恬仿佛没有听见,喃喃自语:“我自幼没有父母,无人真心爱护,我只能利用一切能利用的,让所有人都爱我。我就是要万千宠爱,要众星捧月,要人人称颂,我有什么错!我没有伤害过一条无辜的性命,你做出的选择,都是你心甘情愿,我不曾有过半分逼迫。”
“可师弟他又有什么错?”
“他错在他是楚绣绣生出来的杂种,要不是楚绣绣,我也有父母珍爱,我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,真正做你们眼中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医仙。”
“你骗人,你分明就是屡次勾引失败,恼羞成怒,借着血海深仇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,宣泄着心中的不快。”祝文暄忍不住扑过来,掐住阮星恬的脖子,“阮星恬,我从未想过你会是这样冷血的一个女人,这么多男人爱你,你可有真正爱过谁?”
阮星恬被他掐得面色青紫,她翻起的白眼中掠过一丝茫然。是啊,有那么多人爱她,他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被她的风采折服,为她神魂颠倒。
可是,他们真的爱过她吗?
祝文暄松开了她的脖子,大量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她的喉中,呛得她忍不住直咳嗽。
“玩弄人心,迟早会被人心反噬。阮星恬,枉你为神医,你医得了别人,却医不了自己。”祝文暄说完这句话,丢下她,起身走出屋门。
院中,那先前来报信的小厮问道:“二公子可满意三公子的这份大礼?”
“他在哪里,我要去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