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千玄将食盒搁在桌子上,慢吞吞向着床榻走去,经过初夏藏身的那片垂帘时,他停了下来。
空气凝滞,烛火燃烧的声音都变得刺耳起来。穆千玄伸手,一层层挑开垂帘,捕捉着他的小猎物。
初夏再不迟疑,握着手中的簪子,刺了出去。
穆千玄捉住她的手腕,微微用力,那只手被迫松开,簪子落下,被他凌空接住。
初夏本就没什么力气,这一击,更是让她的身体软成一滩水,倒在穆千玄的怀里。
穆千玄将簪子插回她的发间,横抱起她。
初夏被他丢在了榻上。他俯身逼近时,初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摘下他的黄金面具。
与穆千玄重合的眉眼,彻底打破初夏最后仅存的幻想。
初夏张了张唇,半天,从喉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:“你是楼厌,还是师父?”
“你看到了,楼厌是我,穆千玄也是我。夏夏,我说过,你逃不掉的。”
穆千玄就是楼厌,楼厌就是穆千玄,她像个傻子,被他们玩得团团转。
初夏如遭雷击,表情呆滞。
天差地别的两个人,怎会是一人扮演。
初夏随即想到什么,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根浮木,摇头:“不,你不是师父,你骗人。你、你把师父放出来!”
“他不会出来的,以后,这具身体由我掌控。我可以向你保证,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